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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漾終究還是認輸得有點早，次日一早還是人的時候依舊是被賀舟槐給打包上車了。
時漾自認自己逃不掉，欲哭無淚地下車後去洗漱換衣服，老老實實梗著脖子去打工。
賀舟槐沒有嘲笑時漾，還有點鼓勵她的意思，“當時說得不是挺信誓旦旦的嗎？”
“那是當時。”時漾變相否認。
賀舟槐西裝革履嚴肅地站在時漾身邊，帶她一起搭乘專屬電梯上樓，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，你是個有擔當的人，對吧？”
時漾：不太對。
被迫上班的時漾第二日沒有人帶，也沒有坐在自己的辦公位上，而是定定地站在賀舟槐身邊，幫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賀舟槐對時漾沒有太高的要求，不惹事就行，站累了就允許她坐會兒休息。
時漾坐在賀舟槐的對面把玩著鋼筆，覺得有些無趣，但為了所謂的還債又得忍了下來。
但屬實是這樣的環境讓她覺得不自由，從走進門開始就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束縛感，明明第一次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感覺。
可能是心態變了，也可能是身份變了。
時漾看賀舟槐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，感嘆他看那些文字的耐力，時漾出聲問道：“晚上我們在外面吃飯嗎？”
“都可以。”賀舟槐沒意見。
時漾納悶，“那我們出去吃什麽呢？”
距離下班還有三個小時。
門外響起敲門聲，江遙推門進來，“賀總，陸先生過來了。”
時漾疑惑，“誰啊？”
賀舟槐說：“一個朋友。”
江遙出去了，口中的陸先生還沒走進來，時漾拔腿就躥起來擠到賀舟槐面前鉆桌子底下了。
賀舟槐驚了，“你反應怎麽那麽大？”
時漾很有自知之明，“我走後門進來的，等會兒被看到怪尷尬的，解釋起來也挺難的。”
公司裏的其他員工私底下或許也會交談，但是聽不到就代表沒有。
真要被撞見，親耳聽到走後門就算了沒學歷沒能力各方面都不行，自己自尊心受打壓不說，賀舟槐臉面上也會過不去，會被質疑眼光，還有人品。
陸驚遠從門外走進來，閑散地扯了下黑色領結，“晚上有個局，去不去？”
“今晚有事。”
賀舟槐看著陸驚遠，“怎麽過來了？”
“路過，進來討杯水喝。”陸驚遠左右探頭張望著，也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，“你新招的小助理呢，多厲害啊走後門，一路走過來都聽得別人議論了。”
桌子底下一無是處的時漾整顆心都是被吊起的，還好躲得早，不然真要問起哪個大學畢業出來的，什麽專業取得過什麽成就，無論問哪一個都答不上來，尷尬原地打洞把自己埋了。
賀舟槐不跟陸驚遠兜圈子，直接扯了句，“她人不在。”
陸驚遠純粹就是好奇，“助理不在？剛來就外出了？”
賀舟槐直接掠過這句話，“沒什麽事你就先走。”
“哪能啊，當然是找你投資。”陸驚遠是研制香水的，“打算擴展一下資源，你幫個忙。”
賀舟槐神色平淡地伸出手，陸驚遠會意，將藏在西裝外套暗層裏掏出策劃書遞給賀舟槐。
策劃書目前只是個新意，凡事都還只是個雛形。
陸驚遠調侃地說：“好歹也是大學室友一場，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，你就幫幫忙。”
“回頭給你回覆。”做生意的，沒有哪個企業家願意做虧本生意。
陸驚遠在來的路上就做好了心理準備，投資，主要就是在意商品的價值。
“行，我等你。”陸驚遠瀟灑起身，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轉頭離去的時候，陸驚遠還不忘抱怨句，“還想看下你那走後門的小助理什麽長啥樣，什麽來頭，結果跑了個空，下次有機會再來看。”
下次……
藏在辦公桌底下的時漾心都涼了一截，外邊沒動靜了，時漾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腿，彈出腦袋想要站起身，她下意識身後去碰賀舟槐，想找個支撐點扶著站起來。
就在時漾剛碰到賀舟槐大腿上的時候，不到一秒鐘的時候，賀舟槐突然就反應極大連人帶椅子往後避了下。
“你亂摸什麽？”賀舟槐垂眼微微皺眉盯著縮在辦公桌底下的時漾。
時漾是兔子，見過兔子變成人，再怎麽看變成人的兔子，還是兔子。
女孩眼光閃亮，嬌俏的臉蛋上掛著絲絲不滿，“我還想說，你怎麽反應這麽大呢！”
時漾撇了撇嘴，抓著桌子站起來，動作像是兔子從桌上掉下來爪子抓著桌子支撐的畫面。
賀舟槐往前挪伸手去攙時漾一把，大概是在氣頭上，剛碰到胳膊跟蝸牛似的縮起來，有點扭捏。
失去支撐點，時漾狼狽地往前一摔，沒摔地上，摔進男人硬邦邦的懷裏。
時漾被磕痛了鼻子，張口就是：“我鼻梁塌了。”
賀舟槐把摔過來的時漾扶站正，擡頭就見女孩淚眼汪汪的，揉搓著泛紅的鼻部。
“摔疼了，不是塌了。”賀舟槐平靜地出聲。
時漾頓頓地，“是嗎，我怎麽感覺不太像？”
賀舟槐：“……”
“笨兔子。”
時漾頓時就炸了，“這不是在好好說話嗎，怎麽還罵人呢？”
賀舟槐說：“誇你的。”
時漾兇巴巴地盯著他，看人的眼神都在表達著“你看我像是聽不懂的樣子嗎”。
賀舟槐給她回了個眼神，“去旁邊坐著，給你發文件打印兩份出來給我。”
時漾傲嬌地撇開臉，“我不去。”
“你現在是什麽身份？”賀舟槐沈下嗓音，嚴肅的氣息頓時就蔓延開。
時漾從來到這裏開始就沒想過是小孩子過家家游戲，是真的上下級，是真的公事公辦，不是說鬧一鬧就跟什麽事情沒發生一樣。
時漾咬牙切齒的走回到自己臨時做的小辦公區裏打開電腦，不太熟練地在文檔裏找打印按鈕操作，五分鐘後，打印工作開始了。
時漾蹲在打印機面前，看著打印機在吐紙，她突然張嘴。
賀舟槐目光掃過來，“別啃紙。”
時漾“切”了聲，“我又不是什麽都啃。”
賀舟槐倏然想起時漾剛變成人沒多久時牙癢，在沒有磨牙棒的情況下，他選擇了扯開衣領，遷就她給她啃。
賀舟槐擡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頸，隔著襯衫柔軟的布料碰到了鎖骨，過去了這麽久，當時身體上的啃咬觸感還格外地清晰。
刺痛，還有癢。
說不清楚。
終於熬到下班了，時漾默默地變回兔子，讓賀舟槐抱著回去。
賀舟槐倒也順著她，沒把人丟辦公室裏自生自滅，他把玩著她的毛茸茸的耳朵從專屬電梯下去，繞道去了車庫，“怎麽那麽容易犯懶？”
時漾不理睬，眼睛一閉，四肢一蹬，不到世界末日都不願意再稍微動一下了。
賀舟槐把兔子放副駕駛座上，象征性給她扣上安全帶，車門關上，體型碩大的安哥拉兔變成了懨懨欲睡的美人。
時漾掩嘴打了個哈欠，兩手扯著安全帶靠著座椅歪著頭朝著駕駛座的方向。
賀舟槐將座椅調低了些讓她小憩一會兒，時漾全程沒睜開眼，半睡半醒頂到半路。
賀舟槐拍了下時漾，把人叫醒。
時漾迷迷糊糊地，“到家了？”
“下來，去超市買點東西。”賀舟槐低頭解開安全帶，又將時漾座椅調正，繼而解開安全帶。
兩人左右各自下車，時漾疑惑，“買什麽好吃的？”
賀舟槐沒有直接說：“隨便買點。”
時漾反問，“有多隨便？”
賀舟槐：“……”
賀舟槐直接無視了時漾這個問題。
一同走進商場，時漾就去推購物車。
賀舟槐看她熟練的樣子，“以前來過？”
“顧媽媽帶我來過啊！”時漾在還是兔子的時候就經常被顧女士帶著出入各種場合，謝絕寵物入場的，撒點人民幣全部解決。
賀舟槐點了下頭，沒有接話。
進門前還沒什麽興致的時漾，在進門後瞬間精神抖擻，往購物車裏大包小包的放了不少東西，多是一些零食之類的。
賀舟槐不厭其煩地跟在時漾後面挑選一些考驗牙齒咬合的食品，例如餅幹之類的。
賀舟槐見時漾拿了很多重口的，包裝各種顏色，“兔子能吃這些添加劑多的東西？”
時漾立馬回答，“我現在是人，新陳代謝很快。”
賀舟槐由她了，畢竟她總是有很多理由，沒道理也會硬扯。
在零食區逛了一圈，賀舟槐就帶時漾去買食材。
時漾對海鮮沒興趣，綠色蔬菜看多了也會覺得索然無味。
賀舟槐參考了兔子飲食這方面的忌口，但又考慮到時漾現在是人，一昧地追求純蔬菜營養也跟不上，變成人了吃寵物食物怎麽看都怪。
賀舟槐買了蔬菜，按照食譜制作了涼拌菜，微辣。
比淡鹽水的清水燙蔬菜要好些，起碼味道不同。
但是，時漾也挑食，吃了零食不愛吃飯。
像小孩，得逮著吃飯。
時漾也很無奈，不理解為什麽一定要吃飯，“吃零食也是吃，吃飯也是吃，都是吃，為什麽不能只吃一樣呢，真奇怪。”
賀舟槐說：“是人就得吃飯。”
時漾站在餐凳上，原地變成兔子。
心裏美滋滋。
不是人就可以不吃飯了。
賀舟槐無轍，把家裏冰箱換成有密碼的，不管是人還是兔子，吃了飯才能吃零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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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漾終究還是認輸得有點早，次日一早還是人的時候依舊是被賀舟槐給打包上車了。
時漾自認自己逃不掉，欲哭無淚地下車後去洗漱換衣服，老老實實梗著脖子去打工。
賀舟槐沒有嘲笑時漾，還有點鼓勵她的意思，“當時說得不是挺信誓旦旦的嗎？”
“那是當時。”時漾變相否認。
賀舟槐西裝革履嚴肅地站在時漾身邊，帶她一起搭乘專屬電梯上樓，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，你是個有擔當的人，對吧？”
時漾：不太對。
被迫上班的時漾第二日沒有人帶，也沒有坐在自己的辦公位上，而是定定地站在賀舟槐身邊，幫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賀舟槐對時漾沒有太高的要求，不惹事就行，站累了就允許她坐會兒休息。
時漾坐在賀舟槐的對面把玩著鋼筆，覺得有些無趣，但為了所謂的還債又得忍了下來。
但屬實是這樣的環境讓她覺得不自由，從走進門開始就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束縛感，明明第一次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感覺。
可能是心態變了，也可能是身份變了。
時漾看賀舟槐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，感嘆他看那些文字的耐力，時漾出聲問道：“晚上我們在外面吃飯嗎？”
“都可以。”賀舟槐沒意見。
時漾納悶，“那我們出去吃什麽呢？”
距離下班還有三個小時。
門外響起敲門聲，江遙推門進來，“賀總，陸先生過來了。”
時漾疑惑，“誰啊？”
賀舟槐說：“一個朋友。”
江遙出去了，口中的陸先生還沒走進來，時漾拔腿就躥起來擠到賀舟槐面前鉆桌子底下了。
賀舟槐驚了，“你反應怎麽那麽大？”
時漾很有自知之明，“我走後門進來的，等會兒被看到怪尷尬的，解釋起來也挺難的。”
公司裏的其他員工私底下或許也會交談，但是聽不到就代表沒有。
真要被撞見，親耳聽到走後門就算了沒學歷沒能力各方面都不行，自己自尊心受打壓不說，賀舟槐臉面上也會過不去，會被質疑眼光，還有人品。
陸驚遠從門外走進來，閑散地扯了下黑色領結，“晚上有個局，去不去？”
“今晚有事。”
賀舟槐看著陸驚遠，“怎麽過來了？”
“路過，進來討杯水喝。”陸驚遠左右探頭張望著，也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，“你新招的小助理呢，多厲害啊走後門，一路走過來都聽得別人議論了。”
桌子底下一無是處的時漾整顆心都是被吊起的，還好躲得早，不然真要問起哪個大學畢業出來的，什麽專業取得過什麽成就，無論問哪一個都答不上來，尷尬原地打洞把自己埋了。
賀舟槐不跟陸驚遠兜圈子，直接扯了句，“她人不在。”
陸驚遠純粹就是好奇，“助理不在？剛來就外出了？”
賀舟槐直接掠過這句話，“沒什麽事你就先走。”
“哪能啊，當然是找你投資。”陸驚遠是研制香水的，“打算擴展一下資源，你幫個忙。”
賀舟槐神色平淡地伸出手，陸驚遠會意，將藏在西裝外套暗層裏掏出策劃書遞給賀舟槐。
策劃書目前只是個新意，凡事都還只是個雛形。
陸驚遠調侃地說：“好歹也是大學室友一場，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，你就幫幫忙。”
“回頭給你回覆。”做生意的，沒有哪個企業家願意做虧本生意。
陸驚遠在來的路上就做好了心理準備，投資，主要就是在意商品的價值。
“行，我等你。”陸驚遠瀟灑起身，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轉頭離去的時候，陸驚遠還不忘抱怨句，“還想看下你那走後門的小助理什麽長啥樣，什麽來頭，結果跑了個空，下次有機會再來看。”
下次……
藏在辦公桌底下的時漾心都涼了一截，外邊沒動靜了，時漾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腿，彈出腦袋想要站起身，她下意識身後去碰賀舟槐，想找個支撐點扶著站起來。
就在時漾剛碰到賀舟槐大腿上的時候，不到一秒鐘的時候，賀舟槐突然就反應極大連人帶椅子往後避了下。
“你亂摸什麽？”賀舟槐垂眼微微皺眉盯著縮在辦公桌底下的時漾。
時漾是兔子，見過兔子變成人，再怎麽看變成人的兔子，還是兔子。
女孩眼光閃亮，嬌俏的臉蛋上掛著絲絲不滿，“我還想說，你怎麽反應這麽大呢！”
時漾撇了撇嘴，抓著桌子站起來，動作像是兔子從桌上掉下來爪子抓著桌子支撐的畫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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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漾被磕痛了鼻子，張口就是：“我鼻梁塌了。”
賀舟槐把摔過來的時漾扶站正，擡頭就見女孩淚眼汪汪的，揉搓著泛紅的鼻部。
“摔疼了，不是塌了。”賀舟槐平靜地出聲。
時漾頓頓地，“是嗎，我怎麽感覺不太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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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漾頓時就炸了，“這不是在好好說話嗎，怎麽還罵人呢？”
賀舟槐說：“誇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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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漾傲嬌地撇開臉，“我不去。”
“你現在是什麽身份？”賀舟槐沈下嗓音，嚴肅的氣息頓時就蔓延開。
時漾從來到這裏開始就沒想過是小孩子過家家游戲，是真的上下級，是真的公事公辦，不是說鬧一鬧就跟什麽事情沒發生一樣。
時漾咬牙切齒的走回到自己臨時做的小辦公區裏打開電腦，不太熟練地在文檔裏找打印按鈕操作，五分鐘後，打印工作開始了。
時漾蹲在打印機面前，看著打印機在吐紙，她突然張嘴。
賀舟槐目光掃過來，“別啃紙。”
時漾“切”了聲，“我又不是什麽都啃。”
賀舟槐倏然想起時漾剛變成人沒多久時牙癢，在沒有磨牙棒的情況下，他選擇了扯開衣領，遷就她給她啃。
賀舟槐擡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頸，隔著襯衫柔軟的布料碰到了鎖骨，過去了這麽久，當時身體上的啃咬觸感還格外地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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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不清楚。
終於熬到下班了，時漾默默地變回兔子，讓賀舟槐抱著回去。
賀舟槐倒也順著她，沒把人丟辦公室裏自生自滅，他把玩著她的毛茸茸的耳朵從專屬電梯下去，繞道去了車庫，“怎麽那麽容易犯懶？”
時漾不理睬，眼睛一閉，四肢一蹬，不到世界末日都不願意再稍微動一下了。
賀舟槐把兔子放副駕駛座上，象征性給她扣上安全帶，車門關上，體型碩大的安哥拉兔變成了懨懨欲睡的美人。
時漾掩嘴打了個哈欠，兩手扯著安全帶靠著座椅歪著頭朝著駕駛座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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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舟槐拍了下時漾，把人叫醒。
時漾迷迷糊糊地，“到家了？”
“下來，去超市買點東西。”賀舟槐低頭解開安全帶，又將時漾座椅調正，繼而解開安全帶。
兩人左右各自下車，時漾疑惑，“買什麽好吃的？”
賀舟槐沒有直接說：“隨便買點。”
時漾反問，“有多隨便？”
賀舟槐：“……”
賀舟槐直接無視了時漾這個問題。
一同走進商場，時漾就去推購物車。
賀舟槐看她熟練的樣子，“以前來過？”
“顧媽媽帶我來過啊！”時漾在還是兔子的時候就經常被顧女士帶著出入各種場合，謝絕寵物入場的，撒點人民幣全部解決。
賀舟槐點了下頭，沒有接話。
進門前還沒什麽興致的時漾，在進門後瞬間精神抖擻，往購物車裏大包小包的放了不少東西，多是一些零食之類的。
賀舟槐不厭其煩地跟在時漾後面挑選一些考驗牙齒咬合的食品，例如餅幹之類的。
賀舟槐見時漾拿了很多重口的，包裝各種顏色，“兔子能吃這些添加劑多的東西？”
時漾立馬回答，“我現在是人，新陳代謝很快。”
賀舟槐由她了，畢竟她總是有很多理由，沒道理也會硬扯。
在零食區逛了一圈，賀舟槐就帶時漾去買食材。
時漾對海鮮沒興趣，綠色蔬菜看多了也會覺得索然無味。
賀舟槐參考了兔子飲食這方面的忌口，但又考慮到時漾現在是人，一昧地追求純蔬菜營養也跟不上，變成人了吃寵物食物怎麽看都怪。
賀舟槐買了蔬菜，按照食譜制作了涼拌菜，微辣。
比淡鹽水的清水燙蔬菜要好些，起碼味道不同。
但是，時漾也挑食，吃了零食不愛吃飯。
像小孩，得逮著吃飯。
時漾也很無奈，不理解為什麽一定要吃飯，“吃零食也是吃，吃飯也是吃，都是吃，為什麽不能只吃一樣呢，真奇怪。”
賀舟槐說：“是人就得吃飯。”
時漾站在餐凳上，原地變成兔子。
心裏美滋滋。
不是人就可以不吃飯了。
賀舟槐無轍，把家裏冰箱換成有密碼的，不管是人還是兔子，吃了飯才能吃零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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